Chapter 48 你想讓我回答故意，還是不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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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8 你想讓我回答故意，還是不故意？
一切如常。
柏鏡川不主動去加姜幻的好感度，開會分別坐在長桌兩端，誰也不說多餘的話，各懷心事。
骰子都跟著喪氣：“柏鏡川，你就這麽停滯了嗎，魔蕪城你不想去了嗎？這已經是第幾次突發情況了。如果真的像你推測的，單迪蒙也是和你一樣情況的男主角，那為什麽他在這裏六年了，姜幻的項目都沒有六年這麽長。我知道你有疑慮，但你在展覽館見死不救的樣子，非常不像李君逐，反而是執行官的味道了，沒有人情味的李博德真不討人喜歡啊。”
柏鏡川不喜歡被謎題困住的感覺，更討厭被萬神之境推著走。姜幻在地鐵站對他使眼色的樣子讓他意識到，過度在意女孩是會被厭惡的。至於他隱身模式跟在旁邊，看著單迪蒙在施工的入口守株待兔，發現柏鏡川沒有出現時，臉上的一點意外和惱羞成怒……
單迪蒙並不像姜幻說的那樣拒絕戀愛，反而與她的牽絆可能比自己更深。在這之前，他絕對不會主動去找姜幻刷好感度，即便姜幻正在排隊坐纜車，他也不會主動去爭取旁邊的座位了。
不僅如此，他晚了半個小時，錯過了所有組隊機會，沒和任何一位同事坐同一輛纜車。
「SSR 約會已如期開始，請在約會中努力增加好感度。」
雪鄉明亮靜謐，低矮的森林和凈澈的天空讓視野被無限拉寬，自然允許大家丟棄壓力，暫時松開神經。纜車上偶爾會掉下一塊雪，墜落山澗，讓垂在半空的雙腿發軟。柏鏡川難得悠閑，把雪控在半空緩緩升回來，在掌心捏雪球。他一直在心裏監視姜幻那輛纜車的安全，已經先他到達目的地，可以松口氣了。年度團建選項有郵輪去鄰國的五日游和北方的雪山溫泉之旅，員工投票進行抉擇，他靜靜等待結果，特意看了姜幻的選項。按照他對展覽館的危險的預感，海上漂姜幻可能會墜海，雪山溫泉可能會溺水，如果萬神之境想要制造危險，無論選哪一個她都不會安全。現在難得地可以看看風景，雪在掌心融化一點點滴水，他嚴肅地看著，就像萬神之境對他的掌控。
他不能被動等待融化。
剛擡起頭，不遠處對向過來的纜車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姜幻。旁邊也沒坐其他同事，是還想再看一次雪景，特意返程找他？
雪讓姜幻瞇著眼睛，紅色圍巾襯得她氣色很好，但表情很……氣悶。她不說話，看了柏鏡川的臉又看了他捏雪球的手，表情冷漠。頭頂的雪落進圍巾，姜幻手忙腳亂，柏鏡川自控能力極強，絕對不會被逗笑。
何況還要顧及姜幻纜車的安全。
他有些傷感。懸空的纜車每前進一點都有顫抖的跡象，兩腿懸空就不會完全安穩。雪的沁涼帶來快樂也令人不適，掌心和身體都被融化的雪染得潮濕，無法當作無事發生。最心痛的是，兩個人終將朝著不同的方向行進，在擦肩時因為賭氣，都沒有別過頭看對方。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柏鏡川有點困惑，但減了好感度，一定是還在討厭他。
他依舊按兵不動。
郊區的湯泉酒店包場，浩浩蕩蕩的三個大巴，下來的人都困得睜不開眼睛。本來都沒有抱期待，純粹想要睡一覺躺到天亮的打工人，看到日式的漫畫屋，游戲房，自助餐和沈浸式演繹劇場，幾乎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尤其聽說房間裏都是私人湯泉還有水果和果子浮盤，紛紛在群裏發送：“制作人慷慨！”
沒人知道的是，私湯經費是柏鏡川自掏腰包——他的確不在乎金錢，身外之物而已；薪水和銀行卡中的錢只是數字，對他來說《萬神之境》的金幣更有價值；而且他的確是有私心，他之前抽出的三張 SSR 約會還有兩張沒能使用，現在被系統強行打開，就是讓他繼續增長好感度。
他才不會讓姜幻討厭他。
排隊辦理入住，姜幻看了看柏鏡川，輕聲嘀咕：“不會出現滿房的巧合吧……”
辦理入住的經理說：“你們包場還空了幾間，你想住兩間都可以。”
柏鏡川挑了挑眉毛，姜幻嗖地拿走房卡，悻悻地走了。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柏鏡川靠近經理：“那麽……就拜托你了。”
“好的先生，都給您安排好了。”
推開門進入房間，姜幻心都化了——柔軟的榻榻米和床上漂亮日式手帕擺成楓葉的歡迎禮，日式庭院的私湯池和新鮮的空氣……怪不得自然會令心神恢覆，比起在游戲的野外奔跑，這種把身體交給自然全身心放松的時間真的太愜意了！但看到私湯黑色的擋板，最下面留了幾厘米的空隙。防火用途嗎……總覺得隱私不太好。
大部分同事選擇滑雪，少部分人直接回了旅館。姜幻剛想泡湯，群裏就喊著半小時後集合去劇本殺。姜幻兩眼一黑，不愧是資本家搞的休假，表面休息實際上日程排滿，柏鏡川是上次角色扮演玩上癮了嗎？
湯泉內的劇本殺就是日式家族的角色扮演，三十名演員分布在公館各處，前一夜家族的老爺意外死亡，每個子女的分支中共有十幾個人，幾乎都各懷鬼胎。姜幻和柏鏡川玩過很多次，但這次興致缺缺——公司裏喜歡制作人的年輕女孩不要太多，不會是只有他們互動的 場合。
第一輪她和柏鏡川……雙雙出局。兩個人隔著人群對視一眼，女孩們哭喪著臉，看著制作人微笑離場，撒嬌撒癡地想讓他覆活。柏鏡川擺擺手：“尊重規則，我給你們加油。”
姜幻心裏松了口氣，回到房間徹底放松。她拿著手機鉆進湯泉，溫熱的水托著她的身體，思緒都跟著飄遠。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松懈下來，她幾乎快睡著了。剛閉上眼睛就想起溫泉和李君逐穿著浴衣泡湯還純潔地聊風月聊夢想，李君逐還害羞地克制了很久，最後終於沒能忍住，親了親女孩的肩膀——早期約會不能太直接，只能打擦邊球。
但……有點刺激。
現在泡在水中，只是動動腿都水波蕩漾，手指撩撩水，水花濺到自己，靠在池邊像靠在戀人寬寬的肩背，觸感令人想入非非。以前寫劇情腦補時要靠柔軟的靠墊，用自己的體溫，現在感覺很具象，畢竟靠著柏鏡川的瞬間……
她用力搖了搖頭，腦漿都要搖勻了，柏鏡川還是很難被甩出去。
柏鏡川只是素材，道具，寫作的一部分！
想到這裏，姜幻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知名網站 ao3。不一會兒她便被燈紅酒綠的情節牢牢粘住。
“她的手指撫上霸總的肩膀，再熟悉不過的觸感依舊點燃了身體，不知是水溫升高還是身體發熱，臉也跟著燙了起來。嘴唇碰在肩膀上，身體裏叫囂著原始的渴望，想被緊緊地抱住……”
隔壁私湯有人，但她不受影響，坐在水中輕咬一口柏餅，看得越發有滋有味，看到情動時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的確，私湯的描寫怎麽可能不暧昧。本來還不太了解擁抱的真正感覺，但現在知道了，擁抱就是——只要有一次就會貪婪地想要第二次。
越寫越順暢，霧氣騰騰臉頰通紅，手都泡皺了還沒看完，都快把自己沒有經驗的事情忘記了。
隔壁突然咳了一聲，她心一虛，手滑把手機飛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滑去了——隔壁房間的地板。
屏幕還亮著，裏面的故事還差一幕看完，氣氛烘托得……十分香艷。姜幻在私湯池裏又不便站起來撿，社死得面紅耳赤：“那個，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撿一下手機……”
柏鏡川彎下腰：“當然可以。”
什麽？隔壁住的竟然是柏鏡川？姜幻堪比酣醉後突然醒酒：“等一下，你把眼睛閉起來，不要看屏幕上的字……”
“但我閉上眼睛怎麽撿。”
“蹲下來摸總能摸得到！”
“我連它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踩到了怎麽辦。到底是什麽，就這麽怕我看見嗎？”
姜幻戴上了痛苦面具。我在你面前形象從來都很正經，上進獨立又沒有壞心眼，而且從來不表露出半點對李君逐的留戀，全心全意寫《熱戀大陸》。最要命的是，她幾乎不登錄 ao3，密碼都忘記了，偏偏現在在看，還停在最刺激的一幕。
社死，要麽不來，要麽萬箭齊發。
她沈在水裏：“柏老師，我這輩子就求你這一次，撿手機可以，千萬別看我屏幕，個人隱私。”
“好，那你幫我看看它在哪裏。”
她裹緊了浴巾跪在地面，赤著腳的柏鏡川沒動，西褲沒遮住腳踝，細瘦又幹凈，但沒有輕易邁出任何一步，看樣子的確沒有睜開眼睛。她說：“就在你面前，彎下腰就能摸到。”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
聽話的男人蹲下來，摸到手機，屏幕已經黑了，沒什麽讓人家閉眼的必要。他卻十分聽話：“怎麽遞給你？”
“我已經伸出手了，肯定能碰到……”
柏鏡川也是真聽話，把手機還回去，禮貌地向後退了三步，不料第三步被湯池絆到膝窩失去重心，整個人栽了進去。
“撲通！”
砸出的巨大水花把水也濺在姜幻手上，手機倒是被她先捏住了，但她的確沒想到柏鏡川會純情到這個程度。關鍵他衣服還沒換，西褲襯衫直接進去，栽得嗆了鼻子，不停咳嗽。姜幻跪在縫隙裏也看不到：“天啊，這麽笨嗎……手機都還給我了，你倒是把眼睛睜開？”
“你不讓看的。咳咳——”
嗆水嗆得咣咣咳嗽，好可憐，又有點……好笑。姜幻貼著地板只能看到滿地的水：“你還好嗎？”
“我沒事。”濕透了的男人走回房間：“你不要著涼。”
姜幻忍著笑，心想這人雖然討厭故意不理她，現在狼狽成這樣，氣都消了一半。
幸虧柏鏡川的私湯上沒有放浮盤，點心打翻會更狼狽。聽聲音似乎是換上了睡袍，踏進水中坐下時發出了嘆息。隔著墻聽得清楚，姜幻本來準備回房間寫完最後一段發微博，但聽到柏鏡川在隔壁，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水裏，打開屏幕卻思緒混亂，完全不用寫了。
想想剛寫過的段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原來男人在泡湯時這麽安靜嗎？對食物不感興趣，也不會像她想象的那樣傳來短視頻吵吵鬧鬧的聲音，等了很久才聽見水聲，可能是換了姿勢，也可能是摔到了有些痛，藏起不適的低吟，和跟自然融為一體。
……幹凈得就像窗外的樹，沒有陽光再被風沐過，清冷透徹的綠，氣息沁人心脾。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
她伸手敲了敲：“柏鏡川，你沒事吧……摔得痛嗎？”
“不必擔心這些小事，不會很痛。反倒是你，浴缸裏玩手機，字又密密麻麻……休假就不要太努力了。”
“你還是看了！”
“沒有。只是有東西從隔壁房間飛過來，嚇一跳的情況下肯定會看看是不是危險的東西。”
姜幻啞口無言。看著手機屏幕上熱烈的擁抱和親吻：“泡湯雖然舒服，我還想玩劇本殺呢，這麽愜意的環境扮演日本家族的嬌俏小姐，表面嬌氣不谙世事，實際上有本黑色皮革手冊，記錄的都是家族裏的骯臟秘事，整夜密謀謀害家人……”
“想象力可以留給《熱戀大陸》，不用給店家，他們的劇本絕對沒有這麽精彩。”
池水很熱，她喝完了杯子裏的茶，深呼吸幾次，旁邊的人也敲了敲隔板：“你很喜歡私湯嗎？”
“其實，我沒來過。”
“嗯？”
“但我寫過和李君逐一起在湯泉館的山上看過流星許過願，在湯泉旁吵過架迷路凍僵再被他找到，還在湯泉……柏老師，為什麽對別人的戀愛這麽感興趣？”
“抱歉，只是好奇你怎麽樣和異世界的他談戀愛。”
“愛是可以打破次元的。我並不很在意他不在我的世界，休息了就想想他，睡前和醒來短短的時間腦補一點，沒去過的地方就查查資料，已經很滿足了。我也沒有給他完整的時間……更像是他在我需要他的碎片裏毫無保留地愛我。”
“是這樣嗎。”
“你是《情潮》的作者哎！怎麽可能不懂，你可是……我的神。”
“但我並不懂。也許《情潮》真正的作者不是我，而是某個受空間阻隔而無法相見的人之托，細膩地經歷過的切身的痛苦和幸福。”
姜幻昏昏沈沈，沒有聽懂。隔著一塊墻板的男人沈吟片刻：“所以，靠近你就像是在交換這份感受。”
“你不會故意挑了我旁邊的房間吧？”
“你想讓我回答故意，還是不故意？”
“……”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0。」
“回答故意也可以，我的確想和你單獨相處；回答不是故意，證明我們緣分不淺，這種時候都靠這麽近。”
“……”
“不回答，我當你是默認想和我一起了。”
姜幻的確沒法回答。熱氣籠罩著她，氧氣越發稀薄，難以呼吸。是她熟悉的感覺，自救也十分迅速，用力地扳著邊緣爬出湯泉，抓著浴巾裹在身上踩穩在地墊，沒事了，接下來只要躺在冰涼的瓷磚上，很快就能醒過來，這是她一貫的自救……
失去意識前她悲傷地想，這麽好的湯泉，和果子和三色年糕串都還沒吃完，福氣實在是太少了……
醒來時頭有點痛，身體的觸感柔軟又溫暖，是床。暗黃的燈光下，柏鏡川就坐在旁邊的凳子，頭發和浴衣都暈倒前一樣包著，仿佛自己暈倒得很“規整”。
“你醒了。我聽到你摔倒在地，就把你抱到床上，失禮了。”
“你怎麽進到我房間……”
“……跳過來的。”
骰子在旁邊笑出聲：“明明是瞬移的。哎，可惜我說話姜幻聽不到，不然我一定要告訴她，你過來時臉色比她還要白，浴巾掉了看都不看，抱到床上差點人工呼吸……衣服還是他用道具穿上的，碰都碰絕對不越界，真不愧是男德班標兵……”
燈光下柏鏡川臉色十分難看，門外的同事吵吵嚷嚷路過整個走廊。柏鏡川剝開巧克力遞過來，姜幻縮進被子：“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不要為身體虛弱道歉。反而是我，一直逼迫你們加班，壓力這麽大沒有時間好好吃飯，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姜幻擺不動手，還是搖了搖頭，很暈：“低血糖經常會犯了，不是需要特意拿出來關心的病癥……沒有你我一定會溺死在這裏，成為泡湯溺亡第一人。”
“不會。”柏鏡川神態嚴肅：“以後不會再有了。”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對不起。”
“道歉什麽。”
“破壞了你的假期。”姜幻喃喃地說：“我自詡不是笨手笨腳的人，甚至還會多管閑事幫別人出風頭，但好像總會莫名地陷入危險。”
“我就是為了幫你實現夢想出現的，或者說，我的一切都是為了和你重逢。”
聽錯了嗎……
房間安安靜靜，她沒有力氣確認一遍。
貼著枕頭手腳溫暖，旁邊都用熱水瓶溫著，不用想，肯定是柏鏡川塞進來的，她知道柏鏡川肯定沒有越界，從醒過來自己穿著浴衣裹在被子裏，他都沒有說任何一句令她不適的話，也沒有伸手多碰她占便宜，只幫他輕輕縷過頭發……這種發自內心的愛護正在腐蝕她的戒備。
“你沒看到什麽吧？”
“你想我看到什麽？”
“……”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0。」
以前她不太在意這些，只要眩暈來襲時能夠找到通風的地方吃點甜的就可以。現在她虛弱地想，被救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如果真的要收她就收快點，瑪麗蘇沒完沒了算怎麽回事。如果身體沒有問題，她就該去看心理醫生。
她悄悄看了眼柏鏡川，柏鏡川背對他走到了門口：“你好好休息，我該出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姜幻沒說話，只安靜地點了點頭。
柏鏡川關了門走進走廊，盡頭還有同事們迸發出的笑鬧聲。他有點明白了團建的意義——無進展和停滯是常態，哪怕有片刻的興致狂歡，都該盡全力揮霍。
“李博德，你之前抽到的 SSR 約會，沒有想到裸露的肩膀的那張卡是這樣的一個約會啊。纜車和溫泉都是她在團建選項裏勾的，你說，她感覺不到自己這個危險的體質嗎？”
柏鏡川沒回答，無論是哪一種危險，只有自己在身邊，都不會給系統犧牲她的機會。
“說真的，你沖過去看到她披散的浴衣的樣子，什麽感覺。”
“擔心。”
“天啊，李博德。現實世界的男人你知道什麽樣嗎？同處一室就算不發生什麽也要占點便宜，你呢？說你不夠迷人，她為了多跟你待會兒把自己熱暈了；說你會釣，她衣服都滑脫了，幾乎一絲不掛在你面前，你卻有一百層純情盾套在身上。”
“我知道，你是愛神厄洛斯，故意用這個低俗的話來讓我自滿，但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她總是因為我陷入危險，我很自責。”
“著急啊！我只想你快點攻略她加好感度，無所不用其極都可以。李博德，我比誰都希望你順利到達 100 級，更改人設也好，變成真的人類也好，你都能擁有更大程度的自由。現在你被警告過，我很擔心你接下來會不自由。但你寧可靜觀其變地賭她會在意你，真的膽大，幸虧她真的喜歡你，你賭贏了。接下來你至少有點急迫感……”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等級升至 Lv 60，掉落金幣 100000，道具匣*20。開啟魔蕪城探索權限，每次時長 3 小時，請合理使用。」
這次不等了，即刻出發。
PS：抱歉來晚啦！因為章節長度比較長寫得比較久……有人問我為什麽不拆兩章，的確是……一部小說多少章寫到什麽進程都在控制中……謝謝大家支持！歡迎加入書架投推薦票，今天也等大家來聊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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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都跟著喪氣：“柏鏡川，你就這麽停滯了嗎，魔蕪城你不想去了嗎？這已經是第幾次突發情況了。如果真的像你推測的，單迪蒙也是和你一樣情況的男主角，那為什麽他在這裏六年了，姜幻的項目都沒有六年這麽長。我知道你有疑慮，但你在展覽館見死不救的樣子，非常不像李君逐，反而是執行官的味道了，沒有人情味的李博德真不討人喜歡啊。”
柏鏡川不喜歡被謎題困住的感覺，更討厭被萬神之境推著走。姜幻在地鐵站對他使眼色的樣子讓他意識到，過度在意女孩是會被厭惡的。至於他隱身模式跟在旁邊，看著單迪蒙在施工的入口守株待兔，發現柏鏡川沒有出現時，臉上的一點意外和惱羞成怒……
單迪蒙並不像姜幻說的那樣拒絕戀愛，反而與她的牽絆可能比自己更深。在這之前，他絕對不會主動去找姜幻刷好感度，即便姜幻正在排隊坐纜車，他也不會主動去爭取旁邊的座位了。
不僅如此，他晚了半個小時，錯過了所有組隊機會，沒和任何一位同事坐同一輛纜車。
「SSR 約會已如期開始，請在約會中努力增加好感度。」
雪鄉明亮靜謐，低矮的森林和凈澈的天空讓視野被無限拉寬，自然允許大家丟棄壓力，暫時松開神經。纜車上偶爾會掉下一塊雪，墜落山澗，讓垂在半空的雙腿發軟。柏鏡川難得悠閑，把雪控在半空緩緩升回來，在掌心捏雪球。他一直在心裏監視姜幻那輛纜車的安全，已經先他到達目的地，可以松口氣了。年度團建選項有郵輪去鄰國的五日游和北方的雪山溫泉之旅，員工投票進行抉擇，他靜靜等待結果，特意看了姜幻的選項。按照他對展覽館的危險的預感，海上漂姜幻可能會墜海，雪山溫泉可能會溺水，如果萬神之境想要制造危險，無論選哪一個她都不會安全。現在難得地可以看看風景，雪在掌心融化一點點滴水，他嚴肅地看著，就像萬神之境對他的掌控。
他不能被動等待融化。
剛擡起頭，不遠處對向過來的纜車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姜幻。旁邊也沒坐其他同事，是還想再看一次雪景，特意返程找他？
雪讓姜幻瞇著眼睛，紅色圍巾襯得她氣色很好，但表情很……氣悶。她不說話，看了柏鏡川的臉又看了他捏雪球的手，表情冷漠。頭頂的雪落進圍巾，姜幻手忙腳亂，柏鏡川自控能力極強，絕對不會被逗笑。
何況還要顧及姜幻纜車的安全。
他有些傷感。懸空的纜車每前進一點都有顫抖的跡象，兩腿懸空就不會完全安穩。雪的沁涼帶來快樂也令人不適，掌心和身體都被融化的雪染得潮濕，無法當作無事發生。最心痛的是，兩個人終將朝著不同的方向行進，在擦肩時因為賭氣，都沒有別過頭看對方。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柏鏡川有點困惑，但減了好感度，一定是還在討厭他。
他依舊按兵不動。
郊區的湯泉酒店包場，浩浩蕩蕩的三個大巴，下來的人都困得睜不開眼睛。本來都沒有抱期待，純粹想要睡一覺躺到天亮的打工人，看到日式的漫畫屋，游戲房，自助餐和沈浸式演繹劇場，幾乎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尤其聽說房間裏都是私人湯泉還有水果和果子浮盤，紛紛在群裏發送：“制作人慷慨！”
沒人知道的是，私湯經費是柏鏡川自掏腰包——他的確不在乎金錢，身外之物而已；薪水和銀行卡中的錢只是數字，對他來說《萬神之境》的金幣更有價值；而且他的確是有私心，他之前抽出的三張 SSR 約會還有兩張沒能使用，現在被系統強行打開，就是讓他繼續增長好感度。
他才不會讓姜幻討厭他。
排隊辦理入住，姜幻看了看柏鏡川，輕聲嘀咕：“不會出現滿房的巧合吧……”
辦理入住的經理說：“你們包場還空了幾間，你想住兩間都可以。”
柏鏡川挑了挑眉毛，姜幻嗖地拿走房卡，悻悻地走了。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柏鏡川靠近經理：“那麽……就拜托你了。”
“好的先生，都給您安排好了。”
推開門進入房間，姜幻心都化了——柔軟的榻榻米和床上漂亮日式手帕擺成楓葉的歡迎禮，日式庭院的私湯池和新鮮的空氣……怪不得自然會令心神恢覆，比起在游戲的野外奔跑，這種把身體交給自然全身心放松的時間真的太愜意了！但看到私湯黑色的擋板，最下面留了幾厘米的空隙。防火用途嗎……總覺得隱私不太好。
大部分同事選擇滑雪，少部分人直接回了旅館。姜幻剛想泡湯，群裏就喊著半小時後集合去劇本殺。姜幻兩眼一黑，不愧是資本家搞的休假，表面休息實際上日程排滿，柏鏡川是上次角色扮演玩上癮了嗎？
湯泉內的劇本殺就是日式家族的角色扮演，三十名演員分布在公館各處，前一夜家族的老爺意外死亡，每個子女的分支中共有十幾個人，幾乎都各懷鬼胎。姜幻和柏鏡川玩過很多次，但這次興致缺缺——公司裏喜歡制作人的年輕女孩不要太多，不會是只有他們互動的 場合。
第一輪她和柏鏡川……雙雙出局。兩個人隔著人群對視一眼，女孩們哭喪著臉，看著制作人微笑離場，撒嬌撒癡地想讓他覆活。柏鏡川擺擺手：“尊重規則，我給你們加油。”
姜幻心裏松了口氣，回到房間徹底放松。她拿著手機鉆進湯泉，溫熱的水托著她的身體，思緒都跟著飄遠。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松懈下來，她幾乎快睡著了。剛閉上眼睛就想起溫泉和李君逐穿著浴衣泡湯還純潔地聊風月聊夢想，李君逐還害羞地克制了很久，最後終於沒能忍住，親了親女孩的肩膀——早期約會不能太直接，只能打擦邊球。
但……有點刺激。
現在泡在水中，只是動動腿都水波蕩漾，手指撩撩水，水花濺到自己，靠在池邊像靠在戀人寬寬的肩背，觸感令人想入非非。以前寫劇情腦補時要靠柔軟的靠墊，用自己的體溫，現在感覺很具象，畢竟靠著柏鏡川的瞬間……
她用力搖了搖頭，腦漿都要搖勻了，柏鏡川還是很難被甩出去。
柏鏡川只是素材，道具，寫作的一部分！
想到這裏，姜幻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知名網站 ao3。不一會兒她便被燈紅酒綠的情節牢牢粘住。
“她的手指撫上霸總的肩膀，再熟悉不過的觸感依舊點燃了身體，不知是水溫升高還是身體發熱，臉也跟著燙了起來。嘴唇碰在肩膀上，身體裏叫囂著原始的渴望，想被緊緊地抱住……”
隔壁私湯有人，但她不受影響，坐在水中輕咬一口柏餅，看得越發有滋有味，看到情動時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的確，私湯的描寫怎麽可能不暧昧。本來還不太了解擁抱的真正感覺，但現在知道了，擁抱就是——只要有一次就會貪婪地想要第二次。
越寫越順暢，霧氣騰騰臉頰通紅，手都泡皺了還沒看完，都快把自己沒有經驗的事情忘記了。
隔壁突然咳了一聲，她心一虛，手滑把手機飛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滑去了——隔壁房間的地板。
屏幕還亮著，裏面的故事還差一幕看完，氣氛烘托得……十分香艷。姜幻在私湯池裏又不便站起來撿，社死得面紅耳赤：“那個，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撿一下手機……”
柏鏡川彎下腰：“當然可以。”
什麽？隔壁住的竟然是柏鏡川？姜幻堪比酣醉後突然醒酒：“等一下，你把眼睛閉起來，不要看屏幕上的字……”
“但我閉上眼睛怎麽撿。”
“蹲下來摸總能摸得到！”
“我連它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踩到了怎麽辦。到底是什麽，就這麽怕我看見嗎？”
姜幻戴上了痛苦面具。我在你面前形象從來都很正經，上進獨立又沒有壞心眼，而且從來不表露出半點對李君逐的留戀，全心全意寫《熱戀大陸》。最要命的是，她幾乎不登錄 ao3，密碼都忘記了，偏偏現在在看，還停在最刺激的一幕。
社死，要麽不來，要麽萬箭齊發。
她沈在水裏：“柏老師，我這輩子就求你這一次，撿手機可以，千萬別看我屏幕，個人隱私。”
“好，那你幫我看看它在哪裏。”
她裹緊了浴巾跪在地面，赤著腳的柏鏡川沒動，西褲沒遮住腳踝，細瘦又幹凈，但沒有輕易邁出任何一步，看樣子的確沒有睜開眼睛。她說：“就在你面前，彎下腰就能摸到。”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
聽話的男人蹲下來，摸到手機，屏幕已經黑了，沒什麽讓人家閉眼的必要。他卻十分聽話：“怎麽遞給你？”
“我已經伸出手了，肯定能碰到……”
柏鏡川也是真聽話，把手機還回去，禮貌地向後退了三步，不料第三步被湯池絆到膝窩失去重心，整個人栽了進去。
“撲通！”
砸出的巨大水花把水也濺在姜幻手上，手機倒是被她先捏住了，但她的確沒想到柏鏡川會純情到這個程度。關鍵他衣服還沒換，西褲襯衫直接進去，栽得嗆了鼻子，不停咳嗽。姜幻跪在縫隙裏也看不到：“天啊，這麽笨嗎……手機都還給我了，你倒是把眼睛睜開？”
“你不讓看的。咳咳——”
嗆水嗆得咣咣咳嗽，好可憐，又有點……好笑。姜幻貼著地板只能看到滿地的水：“你還好嗎？”
“我沒事。”濕透了的男人走回房間：“你不要著涼。”
姜幻忍著笑，心想這人雖然討厭故意不理她，現在狼狽成這樣，氣都消了一半。
幸虧柏鏡川的私湯上沒有放浮盤，點心打翻會更狼狽。聽聲音似乎是換上了睡袍，踏進水中坐下時發出了嘆息。隔著墻聽得清楚，姜幻本來準備回房間寫完最後一段發微博，但聽到柏鏡川在隔壁，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水裏，打開屏幕卻思緒混亂，完全不用寫了。
想想剛寫過的段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原來男人在泡湯時這麽安靜嗎？對食物不感興趣，也不會像她想象的那樣傳來短視頻吵吵鬧鬧的聲音，等了很久才聽見水聲，可能是換了姿勢，也可能是摔到了有些痛，藏起不適的低吟，和跟自然融為一體。
……幹凈得就像窗外的樹，沒有陽光再被風沐過，清冷透徹的綠，氣息沁人心脾。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
她伸手敲了敲：“柏鏡川，你沒事吧……摔得痛嗎？”
“不必擔心這些小事，不會很痛。反倒是你，浴缸裏玩手機，字又密密麻麻……休假就不要太努力了。”
“你還是看了！”
“沒有。只是有東西從隔壁房間飛過來，嚇一跳的情況下肯定會看看是不是危險的東西。”
姜幻啞口無言。看著手機屏幕上熱烈的擁抱和親吻：“泡湯雖然舒服，我還想玩劇本殺呢，這麽愜意的環境扮演日本家族的嬌俏小姐，表面嬌氣不谙世事，實際上有本黑色皮革手冊，記錄的都是家族裏的骯臟秘事，整夜密謀謀害家人……”
“想象力可以留給《熱戀大陸》，不用給店家，他們的劇本絕對沒有這麽精彩。”
池水很熱，她喝完了杯子裏的茶，深呼吸幾次，旁邊的人也敲了敲隔板：“你很喜歡私湯嗎？”
“其實，我沒來過。”
“嗯？”
“但我寫過和李君逐一起在湯泉館的山上看過流星許過願，在湯泉旁吵過架迷路凍僵再被他找到，還在湯泉……柏老師，為什麽對別人的戀愛這麽感興趣？”
“抱歉，只是好奇你怎麽樣和異世界的他談戀愛。”
“愛是可以打破次元的。我並不很在意他不在我的世界，休息了就想想他，睡前和醒來短短的時間腦補一點，沒去過的地方就查查資料，已經很滿足了。我也沒有給他完整的時間……更像是他在我需要他的碎片裏毫無保留地愛我。”
“是這樣嗎。”
“你是《情潮》的作者哎！怎麽可能不懂，你可是……我的神。”
“但我並不懂。也許《情潮》真正的作者不是我，而是某個受空間阻隔而無法相見的人之托，細膩地經歷過的切身的痛苦和幸福。”
姜幻昏昏沈沈，沒有聽懂。隔著一塊墻板的男人沈吟片刻：“所以，靠近你就像是在交換這份感受。”
“你不會故意挑了我旁邊的房間吧？”
“你想讓我回答故意，還是不故意？”
“……”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0。」
“回答故意也可以，我的確想和你單獨相處；回答不是故意，證明我們緣分不淺，這種時候都靠這麽近。”
“……”
“不回答，我當你是默認想和我一起了。”
姜幻的確沒法回答。熱氣籠罩著她，氧氣越發稀薄，難以呼吸。是她熟悉的感覺，自救也十分迅速，用力地扳著邊緣爬出湯泉，抓著浴巾裹在身上踩穩在地墊，沒事了，接下來只要躺在冰涼的瓷磚上，很快就能醒過來，這是她一貫的自救……
失去意識前她悲傷地想，這麽好的湯泉，和果子和三色年糕串都還沒吃完，福氣實在是太少了……
醒來時頭有點痛，身體的觸感柔軟又溫暖，是床。暗黃的燈光下，柏鏡川就坐在旁邊的凳子，頭發和浴衣都暈倒前一樣包著，仿佛自己暈倒得很“規整”。
“你醒了。我聽到你摔倒在地，就把你抱到床上，失禮了。”
“你怎麽進到我房間……”
“……跳過來的。”
骰子在旁邊笑出聲：“明明是瞬移的。哎，可惜我說話姜幻聽不到，不然我一定要告訴她，你過來時臉色比她還要白，浴巾掉了看都不看，抱到床上差點人工呼吸……衣服還是他用道具穿上的，碰都碰絕對不越界，真不愧是男德班標兵……”
燈光下柏鏡川臉色十分難看，門外的同事吵吵嚷嚷路過整個走廊。柏鏡川剝開巧克力遞過來，姜幻縮進被子：“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不要為身體虛弱道歉。反而是我，一直逼迫你們加班，壓力這麽大沒有時間好好吃飯，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姜幻擺不動手，還是搖了搖頭，很暈：“低血糖經常會犯了，不是需要特意拿出來關心的病癥……沒有你我一定會溺死在這裏，成為泡湯溺亡第一人。”
“不會。”柏鏡川神態嚴肅：“以後不會再有了。”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對不起。”
“道歉什麽。”
“破壞了你的假期。”姜幻喃喃地說：“我自詡不是笨手笨腳的人，甚至還會多管閑事幫別人出風頭，但好像總會莫名地陷入危險。”
“我就是為了幫你實現夢想出現的，或者說，我的一切都是為了和你重逢。”
聽錯了嗎……
房間安安靜靜，她沒有力氣確認一遍。
貼著枕頭手腳溫暖，旁邊都用熱水瓶溫著，不用想，肯定是柏鏡川塞進來的，她知道柏鏡川肯定沒有越界，從醒過來自己穿著浴衣裹在被子裏，他都沒有說任何一句令她不適的話，也沒有伸手多碰她占便宜，只幫他輕輕縷過頭發……這種發自內心的愛護正在腐蝕她的戒備。
“你沒看到什麽吧？”
“你想我看到什麽？”
“……”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0。」
以前她不太在意這些，只要眩暈來襲時能夠找到通風的地方吃點甜的就可以。現在她虛弱地想，被救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如果真的要收她就收快點，瑪麗蘇沒完沒了算怎麽回事。如果身體沒有問題，她就該去看心理醫生。
她悄悄看了眼柏鏡川，柏鏡川背對他走到了門口：“你好好休息，我該出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姜幻沒說話，只安靜地點了點頭。
柏鏡川關了門走進走廊，盡頭還有同事們迸發出的笑鬧聲。他有點明白了團建的意義——無進展和停滯是常態，哪怕有片刻的興致狂歡，都該盡全力揮霍。
“李博德，你之前抽到的 SSR 約會，沒有想到裸露的肩膀的那張卡是這樣的一個約會啊。纜車和溫泉都是她在團建選項裏勾的，你說，她感覺不到自己這個危險的體質嗎？”
柏鏡川沒回答，無論是哪一種危險，只有自己在身邊，都不會給系統犧牲她的機會。
“說真的，你沖過去看到她披散的浴衣的樣子，什麽感覺。”
“擔心。”
“天啊，李博德。現實世界的男人你知道什麽樣嗎？同處一室就算不發生什麽也要占點便宜，你呢？說你不夠迷人，她為了多跟你待會兒把自己熱暈了；說你會釣，她衣服都滑脫了，幾乎一絲不掛在你面前，你卻有一百層純情盾套在身上。”
“我知道，你是愛神厄洛斯，故意用這個低俗的話來讓我自滿，但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她總是因為我陷入危險，我很自責。”
“著急啊！我只想你快點攻略她加好感度，無所不用其極都可以。李博德，我比誰都希望你順利到達 100 級，更改人設也好，變成真的人類也好，你都能擁有更大程度的自由。現在你被警告過，我很擔心你接下來會不自由。但你寧可靜觀其變地賭她會在意你，真的膽大，幸虧她真的喜歡你，你賭贏了。接下來你至少有點急迫感……”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等級升至 Lv 60，掉落金幣 100000，道具匣*20。開啟魔蕪城探索權限，每次時長 3 小時，請合理使用。」
這次不等了，即刻出發。
PS：抱歉來晚啦！因為章節長度比較長寫得比較久……有人問我為什麽不拆兩章，的確是……一部小說多少章寫到什麽進程都在控制中……謝謝大家支持！歡迎加入書架投推薦票，今天也等大家來聊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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